别日何易会日难。山川悠远路漫漫。郁陶思君未敢言。寄书浮云往不还。涕零雨面毁形颜。谁能怀忧独不叹。耿耿伏枕不能眠。披衣出户步东西。展诗清歌聊自宽。乐往哀来摧心肝。悲风清厉秋气寒。罗帷徐动经秦轩。仰戴星月观云间。飞鸟晨鸣。声气可怜。留连怀顾不自存。
燕歌行
〔魏晋〕曹丕
别日何易会日难。山川悠远路漫漫。郁陶思君未敢言。寄书浮云往不还。涕零雨面毁形颜。谁能怀忧独不叹。耿耿伏枕不能眠。披衣出户步东西。展诗清歌聊自宽。乐往哀来摧心肝。悲风清厉秋气寒。罗帷徐动经秦轩。仰戴星月观云间。飞鸟晨鸣。声气可怜。留连怀顾不自存。
曹丕的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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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行
秋风萧瑟天气凉,草木摇落露为霜。群燕辞归雁南翔,念君客游思断肠。慊慊思归恋故乡,君何淹留寄他方?贱妾茕茕守空房,忧来思君不敢忘,不觉泪下沾衣裳。援琴鸣弦发清商,短歌微吟不能长。明月皎皎照我床,星汉西流夜未央。牵牛织女摇踵望,尔独何辜限河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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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墙上蒿行
阳春无不长成。草木羣类随大风起。零落若何翩翩。中心独立一何茕。四时舍我驱驰。今我隐约欲何为。人生居天壤间。忽如飞鸟栖枯枝。我今隐约欲何为。适君身体所服。何不恣君口腹所尝。冬被貂鼲温瞹。夏当服绮罗轻凉。行力自苦。我将欲何为。不及君少壮之时。乘坚车。策肥马良。上有沧浪之天。今我难得久来视。下有蠕蠕之地。今我难得久来履。何不恣意遨游。从君所喜。带我宝剑。今尔何为自低卬。悲丽平壮观。白如积雪。利如秋霜。驳犀标首。玉琢中央。帝王所服。辟除凶殃。御左右奈何致福祥。吴之辟闾。越之步光。楚之龙泉。韩有墨阳。苗山之铤。羊头之钢。知名前代。咸自谓丽且美。曾不如君剑良。绮难忘。冠青云之崔嵬。纤罗为缨。饰以翠翰。既美且轻。表容仪。俯仰垂光荣。宋之章甫。齐之高冠。亦自谓美。盖何足观。排金铺。坐玉堂。风尘不起。天气清凉。奏桓瑟。舞赵倡。女娥长歌。声协宫商。感心动耳。荡气回肠。酌桂酒。鲙鲤鲂。与佳人期为乐康。前奉玉巵。为我行觞。今日乐不可忘。乐未央。为乐常苦迟。岁月逝。忽若飞。何为自苦。使我心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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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歌行
别日何易会日难。山川悠远路漫漫。郁陶思君未敢言。寄书浮云往不还。涕零雨面毁形颜。谁能怀忧独不叹。耿耿伏枕不能眠。披衣出户步东西。展诗清歌聊自宽。乐往哀来摧心肝。悲风清厉秋气寒。罗帷徐动经秦轩。仰戴星月观云间。飞鸟晨鸣。声气可怜。留连怀顾不自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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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蓉池作诗
乘辇夜行游。逍遥步西园。双渠相溉灌。嘉木绕通川。卑枝拂羽盖。修条摩苍天。惊风扶轮毂。飞鸟翔我前。丹霞夹明月。华星出云间。上天垂光彩。五色一何鲜。寿命非松乔。谁能得神仙。遨游快心意。保己终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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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歌行
仰瞻帷幕。俯察几筵。其物如故。其人不存。神灵倐忽。弃我遐迁。靡瞻靡恃。泣涕连连。呦呦游鹿。衔草鸣麑。翩翩飞鸟。挟子巢栖。我独孤茕。怀此百离。忧心孔疚。莫我能知。人亦有言。忧令人老。嗟我白发。生一何早。长吟永叹。怀我圣考。曰仁者寿。胡不是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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煌煌京洛行
夭夭园桃,无子空长。虚美难假,空轮不行。淮阴五刑,鸟尽弓藏。保身全名,独有子房。大愤不收,褒衣无带。多言寡诚,抵令事败。苏秦之说,六国以亡。倾侧卖主,车裂固当。贤矣陈轸,忠而有谋。楚怀不从,祸卒不救。祸夫吴起,智小谋大,西河何健,伏尸何劣。嗟彼郭生,古之雅人,智矣燕昭,可谓得臣。峨峨仲连,齐之高士,北辞千金,东蹈沧海。
燕歌行翻译
【注释】:燕歌行:乐府《相和歌·平调曲》题名。碣石:碣石山,在今河北省昌黎县北。狼山:即狼居胥山,在今内蒙古自治区。三时:即整天。一天分早、中、晚三时。李将军:李广,汉武帝时名将。
【简析】:
这首诗热烈地颂扬了士兵们的英勇爱国精神,同时严厉地抨击了将领们享乐腐败和视士兵生命为儿戏的轻敌冒进,使苦与乐、庄严与无耻形成了鲜明的对此。结句借古喻今,点出朝廷因用人不当所造成的恶果,比一般因靖边而思名将的含义更为深刻。全诗形象鲜明,气势奔放,四句一韵,流转自然。
《燕歌行》不仅是 高適的“第一大篇”(近人 赵熙评语),而且是整个唐代边塞诗中的杰作,千古传诵,良非偶然。
开元十五年(727),高適曾北上蓟门。二十年,信安王李禕征讨奚、契丹,他又北去幽燕,希望到信安王幕府效力,未能如愿:“岂无安边书,诸将已承恩。惆怅孙吴事,归来独闭门”(《蓟中作》)。可见他对东北边塞军事,下过一番研究工夫。开元二十一年后,幽州节度使张守珪经略边事,初有战功。但二十四年,张让平卢讨击使安禄山讨奚、契丹,“禄山恃勇轻进,为虏所败”(《资治通鉴》卷二百十五)。二十六年,幽州将赵堪、白真陀罗矫张守珪之命,逼迫平卢军使乌知义出兵攻奚、契丹,先胜后败。“守珪隐其状,而妄奏克获之功”(《旧唐书·张守珪传》)。高適对开元二十四年以后的两次战败,感慨很深,因写此篇。
诗的主旨是谴责在皇帝鼓励下的将领骄傲轻敌,荒淫失职,造成战争失败,使广大兵士受到极大的痛苦和牺牲。诗人写的是边塞战争,但重点不在于民族矛盾,而是同情广大兵士,讽刺和愤恨不恤兵士的将军。
全诗以非常浓缩的笔墨,写了一个战役的全过程:第一段八句写出师,第二段八句写战败,第三段八句写被围,第四段四句写死斗的结局。各段之间,脉理绵密。
诗的发端两句便指明了战争的方位和性质,见得是指陈时事,有感而发。“男儿本自重横行,天子非常赐颜色”,貌似揄扬汉将去国时的威武荣耀,实则已隐含讥讽,预伏不文。樊哙在吕后面前说:“臣愿得十万众,横行匈奴中”,季布便斥责他当面欺君该斩。(见《史记·季布传》)所以,这“横行”的由来,就意味着恃勇轻敌。 唐汝询说:“言烟尘在东北,原非犯我内地,汉将所破特余寇耳。盖此辈本重横行,天子乃厚加礼貌,能不生边衅乎?”(《唐诗解》卷十六)这样理解是正确的。紧接着描写行军:“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碣石间。”透过这金鼓震天、大摇大摆前进的场面,可以揣知将军临战前不可一世的骄态,也为下文反衬。战端一启,“校尉羽书飞瀚海”,一个“飞”字警告了军情危急:“单于猎火照狼山”,犹如“看明王宵猎,骑火一川明,笳鼓悲鸣,遣人惊!”( 张孝祥《六州歌头》)不意“残贼”乃有如此威势。从辞家去国到榆关、碣石,更到瀚海、狼山,八句诗概括了出征的历程,逐步推进,气氛也从宽缓渐入紧张。
第二段写战斗危急而失利。落笔便是“山川萧条极边土”,展现开阔而无险可凭的地带,带出一片肃杀的气氛。“胡骑”迅急剽悍,象狂风暴雨,卷地而来。汉军奋力迎敌,杀得昏天黑地,不辨死生。然而,就在此时此刻,那些将军们却远离阵地寻欢作乐:“美人帐下犹歌舞!”这样严酷的事实对比,有力地揭露了汉军中将军和兵士的矛盾,暗示了必败的原因。所以紧接着就写力竭兵稀,重围难解,孤城落日,衰草连天,有着鲜明的边塞特点的阴惨景色,烘托出残兵败卒心境的凄凉。“身当恩遇恒轻敌,力尽关山未解围”。回应上文,汉将“横行”的豪气业已灰飞烟灭,他的罪责也确定无疑了。
第三段写士兵的痛苦,实是对汉将更深的谴责。应该看到,这里并不是游离战争进程的泛写,而是处在被围困的险境中的士兵心情的写照。“铁衣远戍辛勤久”以下三联,一句征夫,一句征夫悬念中的思妇,错综相对,离别之苦,逐步加深。城南少妇,日夜悲愁,但是“边庭飘飖那可度?”蓟北征人,徒然回首,毕竟“绝域苍茫更何有!”相去万里,永无见期,“人生到此,天道宁论!”更那堪白天所见,只是“杀气三时作阵云”;晚上所闻,惟有“寒声一夜传刁斗”,如此危急的绝境,真是死在眉睫之间,不由人不想到把他们推到这绝境的究竟是谁呢?这是深化主题的不可缺少的一段。
最后四句总束全篇,淋漓悲壮,感慨无穷。“相看白刃血纷纷,死节从来岂顾勋”,最后士兵们与敌人短兵相接,浴血奋战,那种视死如归的精神,岂是为了取得个人的功勋!他们是何等质朴、善良,何等勇敢,然而又是何等可悲呵!
诗人的感情包含着悲悯和礼赞,而“岂顾勋”则是有力地讥刺了轻开边衅,冒进贪功的汉将。最末二句,诗人深为感慨道:“君不见沙场征战苦,至今犹忆李将军!”八九百年前威镇北边的飞将军李广,处处爱护士卒,使士卒“咸乐为之死”。这与那些骄横的将军形成多么鲜明的对比。诗人提出李将军,意义尤为深广。从汉到唐,悠悠千载,边塞战争何计其数,驱士兵如鸡犬的将帅数不胜数,备历艰苦而埋尸异域的士兵,更何止千千万万!可是,千百年来只有一个李广,怎不教人苦苦地追念他呢? 杜甫赞美高適、 岑参的诗:“意惬关飞动,篇终接混茫。”(《寄高使君、岑长史三十韵》)此诗以李广终篇,意境更为雄浑而深远。
全诗气势畅达,笔力矫健,经过惨淡经营而至于浑化无迹。气氛悲壮淋漓,主意深刻含蓄。“山川萧条极边土,胡骑凭陵杂风雨”,“大漠穷秋塞草腓,孤城落日斗兵稀”,诗人着意暗示和渲染悲剧的场面,以凄凉的惨状,揭露好大喜功的将军们的罪责。尤可注意的是,诗人在激烈的战争进程中,描写了士兵们复杂变化的内心活动,凄恻动人,深化了主题。全诗处处隐伏着鲜明的对比。从贯串全篇的描写来看,士兵的效命死节与汉将的怙宠贪功,士兵辛苦久战、室家分离与汉将临战失职,纵情声色,都是鲜明的对比。而结尾提出李广,则又是古今对比。全篇“战士军前半死生,美人帐下犹歌舞”,“二句最为沈至”(《唐宋诗举要》引吴汝纶评语),这种对比,矛头所指十分明显,因而大大加强了讽刺的力量。
《燕歌行》是唐人七言歌行中运用律句很典型的一篇。全诗用韵依次为入声“职”部、平声“删”部、上声“麌”部、平声“微”部、上声“有”部、平声“文”部,恰好是平仄相间,抑扬有节。除结尾两句外,押平韵的句子,对偶句自不待言,非对偶句也符合律句的平仄,如“摐金伐鼓下榆关,旌旆逶迤碍石间”;押仄韵的句子,对偶的上下句平仄相对也是很严整的,如“杀气三时作阵云,寒声一夜传刁斗。”这样的音调之美,正是“金戈铁马之声,有玉磐鸣球之节”(《唐风定》卷九 邢昉评语)。
(徐永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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