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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刿论战

〔先秦〕左丘明

shíniánchūn
shī
gōngjiāngzhàn
cáoguìqǐngjiàn
xiāngrényuē
ròushízhěmóuzhī
yòujiānyān
guìyuē
ròushízhě
wèinéngyuǎnmóu
nǎijiàn
wèn
zhàn
gōngyuē
shísuǒān
gǎnzhuān
fēnrén
duìyuē
xiǎohuìwèibiàn
míncóng
gōngyuē
shēng
gǎnjiā
xìn
duìyuē
xiǎoxìnwèi
shén
gōngyuē
xiǎozhī
suīnéngchá
qíng
duìyuē
zhōngzhīshǔ
zhàn
zhànqǐngcóng
gōngzhīchéng
zhànchángsháo
gōngjiāngzhī
guìyuē
wèi
rénsān
guìyuē
shībài
gōngjiāngchízhī
guìyuē
wèi
xiàshìzhé
dēngshìérwàngzhī
yuē
suìzhúshī
gōngwèn
duìyuē
zhàn
yǒng
zuò
zàiérshuāi
sānérjié
jiéyíng
zhī
guó
nán
yǒuyān
shìzhéluàn
wàng
zhúzhī

十年春,齐师伐我。公将战,曹刿请见。其乡人曰:“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刿曰:“肉食者鄙,未能远谋。”乃入见。问:“何以战?”公曰:“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对曰:“小惠未遍,民弗从也。”公曰:“牺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对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公曰:“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对曰:“忠之属也。可以一战。战则请从。”公与之乘,战于长勺。公将鼓之。刿曰:“未可。”齐人三鼓。刿曰:“可矣。”齐师败绩。公将驰之。刿曰:“未可。”下视其辙,登轼而望之,曰:“可矣。”遂逐齐师。既克,公问其故。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译文

十年春,齐师伐我。公将战,曹刿请见。其乡人曰:“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刿曰:“肉食者鄙,未能远谋。”乃入见。问:“何以战?”公曰:“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对曰:“小惠未遍,民弗从也。”公曰:“牺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对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公曰:“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对曰:“忠之属也。可以一战。战则请从。”鲁庄公十年的春天,齐国军队攻打鲁国。鲁庄公将要迎战。曹刿请求拜见鲁庄公。他的同乡说:“打仗的事位当权者自会谋划,你又何必参与呢?”曹刿说:“当权者目光短浅,不能深谋远虑。”于是入朝去见鲁庄公。曹刿问:“您凭借什么作战?”鲁庄公说:“衣食这一类安身立命的东西,不敢独自享有,一定把它分给别人。”曹刿回答说:“这些小恩惠不能遍及百姓,百姓是不会听从您的。”鲁庄公说:“祭祀神灵的牛、羊、玉帛之类的用品,我(从来)不敢虚报数目,一定要做到诚实可信。”曹刿说:“这只是小信用,不能让神灵信服,神是不会保佑你的。 ”鲁庄公说:“大大小小的案件,即使不能件件都了解得清楚,但一定要处理得合情合理。”曹刿回答说:“这才尽了本职一类的事,可以凭借这个条件打一仗。如果作战,请允许我跟随您一同去。”

公与之乘,战于长勺。公将鼓之。刿曰:“未可。”齐人三鼓。刿曰:“可矣。”齐师败绩。公将驰之。刿曰:“未可。”下视其辙,登轼而望之,曰:“可矣。”遂逐齐师。鲁庄公和他共坐一辆战车,在长勺和齐军作战。鲁庄公将要下令击鼓进军。曹刿说:“现在不行。”等到齐军三次击鼓之后。曹刿说:“可以击鼓进军了。”齐军溃败。鲁庄公又要下令驾车马追逐齐军。曹刿说:“还不行。”说完就下了战车,查看齐军车轮碾出的痕迹,又登上战车,扶着车前横木远望齐军的队形,这才说:“可以追击了。”于是追击齐军。

既克,公问其故。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战胜齐军后,鲁庄公问他这样做的原因。曹刿回答说:“作战,是靠敢作敢为毫不畏惧的气概。第一次击鼓能够振作士气。第二次击鼓士兵们的士气就开始低落了,第三次击鼓士兵们的士气就耗尽了。他们的士气已经消失而我军的士气正盛,所以才战胜了他们。像齐国这样的大国,他们的情况是难以推测的,怕他们设下埋伏。我看他们车轮碾过的痕迹散乱,望见他们的旗子倒下了,所以决定追击他们。”

鲁庄公十年的春天,齐国军队攻打鲁国。鲁庄公将要迎战。曹刿请求拜见鲁庄公。他的同乡说:“打仗的事位当权者自会谋划,你又何必参与呢?”曹刿说:“当权者目光短浅,不能深谋远虑。”于是入朝去见鲁庄公。曹刿问:“您凭借什么作战?”鲁庄公说:“衣食这一类安身立命的东西,不敢独自享有,一定把它分给别人。”曹刿回答说:“这些小恩惠不能遍及百姓,百姓是不会听从您的。”鲁庄公说:“祭祀神灵的牛、羊、玉帛之类的用品,我(从来)不敢虚报数目,一定要做到诚实可信。”曹刿说:“这只是小信用,不能让神灵信服,神是不会保佑你的。 ”鲁庄公说:“大大小小的案件,即使不能件件都了解得清楚,但一定要处理得合情合理。”曹刿回答说:“这才尽了本职一类的事,可以凭借这个条件打一仗。如果作战,请允许我跟随您一同去。” 鲁庄公和他共坐一辆战车,在长勺和齐军作战。鲁庄公将要下令击鼓进军。曹刿说:“现在不行。”等到齐军三次击鼓之后。曹刿说:“可以击鼓进军了。”齐军溃败。鲁庄公又要下令驾车马追逐齐军。曹刿说:“还不行。”说完就下了战车,查看齐军车轮碾出的痕迹,又登上战车,扶着车前横木远望齐军的队形,这才说:“可以追击了。”于是追击齐军。 战胜齐军后,鲁庄公问他这样做的原因。曹刿回答说:“作战,是靠敢作敢为毫不畏惧的气概。第一次击鼓能够振作士气。第二次击鼓士兵们的士气就开始低落了,第三次击鼓士兵们的士气就耗尽了。他们的士气已经消失而我军的士气正盛,所以才战胜了他们。像齐国这样的大国,他们的情况是难以推测的,怕他们设下埋伏。我看他们车轮碾过的痕迹散乱,望见他们的旗子倒下了,所以决定追击他们。”
注解
1
十年:鲁庄公十年(公元前年)。
2
曹刿:春秋时鲁国大夫,著名的军事理论家。
3
公与之乘:鲁庄公和他共坐一辆战车。之,指曹刿。
4
长勺:鲁国地名,今山东莱芜东北。
5
败绩:军队溃败。
6
驰:驱车追赶。
7
辙:车轮碾出的痕迹。
8
轼:古代车厢前做扶手的横木。
9
遂:于是,就。
10
逐:追赶,这里指追击。
11
既克:已经战胜。既,已经。克,战胜。
12
夫战,勇气也:作战,(是靠)敢作敢为毫不畏惧的气概。夫,放在句首,表示将发议论,没有实际意义。
13
一鼓作气:第一次击鼓能振作士气。作,振作。
14
再:第二次。
15
三:第三次。
16
彼竭我盈:他们的勇气已尽,我们的勇气正盛。彼,代词,指齐军方面。盈,充沛,饱满,这里指士气旺盛。
17
难测:难以推测。测,推测,估计。
18
伏:埋伏。
19
靡:倒下。
赏析
此文讲述了曹刿在长勺之战中对此次战争的一番评论,并在战时活用“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的原理击退强大的齐军的史实。文章的语言,无论是叙述还是人物对话,都极为简洁精炼,表意说理,通达晓畅。行文中散句、排比、偶句错落有致,增强了叙事写人的生动效果。其中曹刿的语言尤为精彩,如战场上的指挥用语,简短明确,这不仅衬托出战事紧迫无暇论析战争策略,也表现出曹刿思维敏捷和临战时坚定而自信的心态。第一段:从开头至“战则请从”。写战前的政治准备——取信于民。这一段可分两层。第一层写曹刿求见鲁庄公的原因。开头先点明事态发生的时间,接着指出的是“齐师伐我”,说明战争是由齐国进攻鲁国而引起的,鲁庄公准备抵抗。以上对形势扼要的介绍,为曹刿的请见、论战交代了必要的背景。第二层记述曹刿要庄公作好战前的政治准备,这是第一段的重点。曹刿谒见鲁庄公,劈头就问“何以战”,抓住了作好战前政治准备这一决定胜败的关键问题。鲁庄公在曹刿的一再启发下,依次提出了贵族支持、鬼神保佑和察狱以情三个条件,曹刿否定了前两条,肯定了后一条。面对齐国的进犯,曹刿是主动请求晋见庄公的,作者记了他与“乡人”的一番对话。第二段:从“公与之乘”至“遂逐齐师”。写曹刿指挥鲁军战胜齐军的经过。曹刿“取信于民”的见解,得到了庄公的赞同,“公与之乘”,说明了庄公对曹刿的信任与器重。文中先交代了利于鲁国反攻的阵地,长勺在鲁国境内,对鲁国来说,地形地物熟悉,便于得到人力支援和物资供给,在士气上也利于鲁国向有利方面转化。接着是对这次战役经过的具体记叙,重点写了“击鼓”和“逐师”两件事。写曹刿指挥鲁军在“齐人三鼓”之后才开始反攻,写曹刿在观察了齐军败逃的情况之后才决定追击,都记叙得非常简略。写两军交战的实况,这一部分作者笔墨不多,但是鲁军如何进攻、追击,齐军如何败绩、溃逃的情形历历在目。曹刿适时选择出击、追击的时机,他采取了后发制敌、以智取胜的战术。第三段:从“既克”至结尾。写曹刿论述赢得战役胜利的原因,是文章的中心。“既克”二字,意味着战役的高潮已经过去,气氛顿时缓和下来,该是莫名其妙的鲁庄公问一个究竟的时候了。曹刿的回答可分为两方面。一是论述了利于开始反攻的时机——彼竭我盈之时:鲁军按兵不动,养精蓄锐。齐军第一次击鼓进军,士气正旺;第二次击鼓,士气开始低落;第三次击鼓,士气已经完全衰竭。在此关键时刻,曹刿采取“敌疲我打”的方针,终于化劣势为优势。二是论述了追击开始的时机——辙乱旗靡之时:鲁军虽然取得了反攻的初步胜利,但曹刿并未轻敌,“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反映了曹刿随时没有忘记自己是以小敌大,以弱敌强。兵不厌诈,不可不提高警惕。曹刿亲自察看敌情,发现敌军“辙乱”、“旗靡”,确认了齐军是狼狈逃窜,溃不成军,才乘胜追击,终于取得了战役的胜利。最后用补叙笔法写战役之后由曹刿论证战术的选择和克敌制胜的原因。这部分实际是全文的重点,它展示了曹刿作战指挥智勇双全的特点。这段文字是从道理上对第二段战事实况的分析和论述。《曹刿论战》所包含的内容是很丰富的,它着重说明了战略防御的基本原则,正确掌握这些原则即可达到以弱胜强的目的。
创作背景
本篇选文又题作“齐鲁长勺之战”或“长勺之战”。《曹刿论战》记载公元前684年,齐借口鲁国曾帮助公子纠争夺齐国君位,再次兴兵攻鲁,两军战于长勺。本文重点写曹刿“论战”,而非战争的经过,展示了曹刿政治远见和军事才能。

左丘明的诗

  • 曹刿论战

    十年春,齐师伐我。公将战,曹刿请见。其乡人曰:“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刿曰:“肉食者鄙,未能远谋。”乃入见。问:“何以战?”公曰:“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对曰:“小惠未遍,民弗从也。”公曰:“牺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对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公曰:“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对曰:“忠之属也。可以一战。战则请从。”公与之乘,战于长勺。公将鼓之。刿曰:“未可。”齐人三鼓。刿曰:“可矣。”齐师败绩。公将驰之。刿曰:“未可。”下视其辙,登轼而望之,曰:“可矣。”遂逐齐师。既克,公问其故。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 郑伯克段于鄢/多行不义必自毙

    初,郑武公娶于申,曰武姜,生庄公及共叔段。庄公寤生,惊姜氏,故名曰寤生,遂恶之。爱共叔段,欲立之。亟请于武公,公弗许。及庄公即位,为之请制。公曰:制,岩邑也,虢叔死焉。佗邑唯命。”请京,使居之,谓之京城大叔。祭仲曰:都城过百雉,国之害也。先王之制:大都不过参[通三]国之一,中五之一,小九之一。今京不度,非制也,君将不堪。”公曰:姜氏欲之,焉辟[通避]害?”对曰:姜氏何厌[通餍]之有!不如早为之所,无使滋蔓,蔓,难图也。蔓草犹不可除,况君之宠弟乎!”公曰:多行不义必自毙,子姑待之。”既而大叔命西鄙北鄙贰于己。公子吕曰:国不堪贰,君将若之何?欲与大叔,臣请事之;若弗与,则请除之。无[通毋]生民心。”公曰:无庸,将自及。”大叔又收贰以为己邑,至于廪延。子封曰:可矣,厚将得众。”公曰:不义不暱,厚将崩。”大叔完聚,缮甲兵,具卒乘,将袭郑。夫人将启之。公闻其期,曰:可矣!”命子封帅车二百乘以伐京。京叛大叔段,段入于鄢,公伐诸鄢。五月辛丑,大叔出奔共。书曰:郑伯克段于鄢。”段不弟[通悌],故不言弟;如二君,故曰克”;称郑伯,讥失教也;谓之郑志。不言出奔,难之也。遂置姜氏于城颍,而誓之曰:不及黄泉,无相见也。”既而悔之。颍考叔为颍谷封人,闻之,有献于公,公赐之食,食舍肉。公问之,对曰:小人有母,皆尝小人之食矣,未尝君之羹,请以遗之。”公曰:尔有母遗,繄我独无!”颍考叔曰:敢问何谓也?”公语之故,且告之悔。对曰:君何患焉?若阙[通掘]地及泉,隧而相见,其谁曰不然?”公从之。公入而赋:大隧之中,其乐也融融!”姜出而赋:大隧之外,其乐也泄泄。”遂为母子如初。君子曰:颍考叔,纯孝也,爱其母,施及庄公。《诗》曰:‘孝子不匮,永锡[通赐]尔类。’其是之谓乎!”

  • 蹇叔哭师

    冬,晋文公卒。庚辰,将殡于曲沃。出绛,柩有声如牛。卜偃使大夫拜,曰:“君命大事将有西师过轶我,击之,必大捷焉。”杞子自郑使告于秦曰:“郑人使我掌其北门之管,若潜师以来,国可得也。”穆公访诸蹇叔。蹇叔曰:“劳师以袭远,非所闻也。师劳力竭,远主备之,无乃不可乎?师之所为,郑必知之。勤而无所,必有悖心。且行千里,其谁不知?”公辞焉。召孟明、西乞、白乙使出师于东门之外。蹇叔哭之曰:“孟子!吾见师之出而不见其入也。”公使谓之曰:“尔何知!中寿,尔墓之木拱矣!”蹇叔之子与师,哭而送之,曰:“晋人御师必于崤,崤有二陵焉。其南陵,夏后皋之墓地;其北陵,文王之所辟风雨也,必死是间,余收尔骨焉!”秦师遂东。

  • 烛之武退秦师

    晋侯、秦伯围郑,以其无礼于晋,且贰于楚也。晋军函陵,秦军氾南。佚之狐言于郑伯曰:“国危矣,若使烛之武见秦君,师必退。”公从之。辞曰:“臣之壮也,犹不如人;今老矣,无能为也已。”公曰:“吾不能早用子,今急而求子,是寡人之过也。然郑亡,子亦有不利焉!”许之。夜缒而出,见秦伯,曰:“秦、晋围郑,郑既知亡矣。若亡郑而有益于君,敢以烦执事。越国以鄙远,君知其难也,焉用亡郑以陪邻?邻之厚,君之薄也。若舍郑以为东道主,行李之往来,共其乏困,君亦无所害。且君尝为晋君赐矣,许君焦、瑕,朝济而夕设版焉,君之所知也。夫晋,何厌之有?既东封郑,又欲肆其西封,若不阙秦,将焉取之?阙秦以利晋,唯君图之。”秦伯说,与郑人盟。使杞子、逢孙、杨孙戍之,乃还。子犯请击之。公曰:“不可。微夫人之力不及此。因人之力而敝之,不仁;失其所与,不知;以乱易整,不武。吾其还也。”亦去之。

  • 周郑交质

    郑武公、庄公为平王卿士。王贰于虢,郑伯怨王。王曰:“无之。”故周郑交质。王子狐为质于郑,郑公子忽为质于周。王崩,周人将畀虢公政。四月,郑祭足帅师取温之麦。秋,又取成周之禾。周郑交恶。君子曰:“信不由中,质无益也。明恕而行,要之以礼,虽无有质,谁能间之?苟有明信,涧溪沼沚之毛,蘋蘩蕰藻之菜,筐筥錡釜之器,潢污行潦之水,可荐於鬼神,可羞於王公,而况君子结二国之信,行之以礼,又焉用质?《风》有《采蘩》、《采蘋》,《雅》有《行苇》、《泂酌》,昭忠信也。

  • 子鱼论战

    二十有二年春,公伐邾,取须句。夏,宋公、卫侯、许男、滕子伐郑。秋,八月丁未,及邾人战于升陉。冬,十有一月己巳朔,宋公及楚人战于泓,宋师败绩。楚人伐宋以救郑。宋公将战。大司马固谏曰:“天之弃商久矣,君将兴之,弗可赦也已。”弗听。冬十一月己巳朔,宋公及楚人战于泓。宋人既成列,楚人未既济。司马曰:“彼众我寡,及其未既济也,请击之。”公曰:“不可。”既济而未成列,又以告。公曰:“未可。”既陈而后击之,宋师败绩。公伤股,门官歼焉。国人皆咎公。公曰:“君子不重伤,不禽二毛。古之为军也,不以阻隘也。寡人虽亡国之余,不鼓不成列。”子鱼曰:“君未知战。勍敌之人,隘而不列,天赞我也。阻而鼓之,不亦可乎?犹有惧焉!且今之勍者,皆我敌也。虽及胡耇,获则取之,何有于二毛?明耻教战,求杀敌也。伤未及死,如何勿重?若爱重伤,则如勿伤;爱其二毛,则如服焉。三军以利用也,金鼓以声气也。利而用之,阻隘可也;声盛致志,鼓儳可也。


曹刿论战文言现象

三行对译
1.十年春,齐师伐我,
鲁庄公十 年的春天,齐国军队来攻打我们鲁国,
伐:进攻,攻打。 齐师:齐国的军队。
2.公将战,曹刿请见。
鲁庄公将要应战。曹刿请求拜见(鲁庄公)。
将:将要。
3.其乡人曰:“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
他的同乡说:“有居高位享厚禄的人谋划这件事的,你又何必参与呢?
肉食者:“居高位享厚禄的人。 间:参与。 谋:谋划。
4.刿曰:“肉食者鄙,未能远谋。”
曹刿说:“有权势的人目光短浅,不能深谋远虑。”
鄙:鄙陋。这里指目光短浅。远谋:深谋远虑。
5.乃入见。问:“何以战?”
于是他拜见鲁庄公。曹刿问鲁庄公:“您凭借什么和齐国作战?”
乃:于是,就。 何以战:就是“以何战”,凭什么作战?以,凭、靠。
6.公曰:“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
鲁庄公说:“衣食(这类)养生的东西,(我)不敢独自享用,一定把它们分给臣子。”
衣:衣服。 食:食物。 安:有“养”的意思。 弗:不。 专:个人专有。
7.对曰:“小惠未徧,民弗从也。”
曹刿回答说:“这种小恩小惠不能遍及百姓,百姓是不会听从您的。 ”
徧:通“遍”普遍,遍及。 惠:恩惠。 从:听从,服从。
8.公曰:“牺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
鲁庄公说:“祭祀用的猪、牛、羊、玉和丝织品,我不敢虚报,必须对神说实话。”
牺牲玉帛:古代祭祀用的祭品。牺牲,指猪、牛、羊等。玉帛,玉和丝织品。 加:虚报。信:实情。
9.对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
曹刿回答说:“小信用不能被人所信服,神不会保佑(你)。”
孚:为人所信服。 福:赐福,保佑。
10.公曰:“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
鲁庄公说:“大大小小的诉讼案件,即使不能一一明察,(也)一定根据实情合理裁决。”
狱:案件。 虽:即使。 察:明察。 必:一定。 以:根据。 情:(以)实情判断。
11.对曰:“忠之属也。可以一战。战则请从。”
曹刿回答说:“(这是)尽了本职的一类(事情)。可以(凭这个条件)去打仗。作战时请允许我跟随着去。”
忠:尽力做好分内的事。 属:类。 可以:可,可以;以,凭借。 请:请允许。 从:跟从。
12.公与之乘,战于长勺。公将鼓之。
鲁庄公和曹刿共同坐一辆战车,在长勺(和齐军)作战。鲁庄公一上阵就要击鼓进军。
鼓:击鼓进军。战于长勺:倒装句,于长勺战。之:此为助词,补足音节,无实在意义。
13.刿曰:“未可。”齐人三鼓。
曹刿说:“(现在)不行。”齐军擂过三通战鼓。
14.刿曰:“可矣。”齐师败绩。公将驰之。
曹刿说:“可以了。”齐军大败。鲁庄公又要下令追击齐军。
驰:驱车(追赶)。败绩:大败。之:齐军(也有一些教材译为“补足音节”同“公将鼓之”的“之”,两个解释都可以用,或者听老师的要求。)
15.刿曰:“未可。”下视其辙,
曹刿说:“(还)不行。”下了战车,察看齐军车轮轧出的痕迹,
下:下车。 视:察看。其:他们的。辙:车轮轧出的痕迹。
16.登轼而望之,曰:“可矣。”遂逐齐师。
又登上车,手扶车前的横木,远望齐军的队形,说:“可以了。”于是追击齐军。
轼:古代车厢前边的横木,供乘车人扶手用。 遂:于是,就。 逐:追击。望:瞭望,眺望。
17.既克,公问其故。
战胜齐军后,鲁庄公询问曹刿取胜的原因。
既克:战胜齐军后。既,已经。 克:战胜,攻下 其:其中的。 故:原因。
18.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
曹刿回答说:“作战,要靠勇气。第一次击鼓进军能够振作士气;第二次击鼓士气就开始低落了;第三次击鼓时士气就耗尽了。对方的士气耗尽了,而我方的士气正旺盛,所以能战胜齐军.
夫:发语词,议论或说明时,用在句子开头,没有实在意义。 鼓:击鼓 作:振作。 再:第二次。 衰:衰弱。 竭:枯竭。彼:他们的。 盈:充满。这里指士气旺盛。故:所以 克:战胜。
19.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
(齐是)大国,是难以推测的,(我)恐怕在那儿有埋伏。
测:估计,推测。 惧:恐怕。 伏:埋伏。 焉:“于之”,语气助词。
20.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我看到他们车轮的印迹杂乱,望见战旗倒下,所以才追击齐军。”
靡(mǐ):倒下。 故:所以。 之:代词,指,齐军。

古今异义
1.齐师<伐>我 (古义:进攻 今义:讨伐)。
2.齐<师>伐我 (古义:军队 今义:老师)
3.又何<间>焉 (古义:参与 今义:隔开,不连接) 。
4.肉食者<鄙>,未能远谋 (古义:目光短浅 今义:语言、品行恶劣,不道德;轻视,看不起) 。
5.衣食所<安>(古义:养 今义:安稳)。
6.弗敢<专>也(古义:个人专有 今义:独自掌握或占有)。
7.<牺牲>玉帛 (古义:祭祀用的牛、羊、猪等 今义: 为了正义的目的舍弃自己的生命;放弃或损害一方的利益) 。
8.弗敢<加>也 (古义:虚报夸大 今义:增加) 。
9.必以<信>(古义:实情 今义:诚信)。
10.小大之<狱> (古义:案件 今义:监狱 ) 。
11.必以<情>(古义:以实情判断 今义:感情)。
12.<忠>之属也(古义:尽力做好本分的事 今义:忠诚、忠心)。
13.忠之<属>也 (古义:类 今义:同一家族的人)。
14.<可以>一战 (古义:可以凭借 今义:能,行) 。
15.神弗<福>也(古义:赐福,保佑 今义:幸运)。
16.< 再>而衰(古义:第二次 今义:事情进行重复,再一次)。

一词多义
1.故:原因,缘故 (公问其故) 。
所以(故逐之) 。
2.(民弗从)从:跟从  。
(战则请从)跟随   。
3.其:代他的,这里指曹刿 (其乡人曰)。
他们,指齐军   (吾视其辙乱)。
4.以:凭借   (何以战)(可以一战)。
按照  (必以信)。
把 (必以分人)
5.请:请求   (曹刿请见)。
允许  (战则请从)。
6.之:助词,的  (小大之狱)。
代词,代曹刿  (公与之乘)。
7.加:戴上 (既加冠,益慕圣贤之道)。
虚报 (牺牲玉帛,弗敢加也) 。
8. 间:暗暗地,私自(又间(jiàn)令吴广之次所旁丛祠中)。
中间,当中 (颓(tui)然乎其间(jīan)者)。
参与, (肉食者谋之,又何间(jiàn)焉)。
表示房屋的量词, (安得广厦千万间)。
一会儿,顷刻,  (扁鹊见蔡桓公,立有间)。
夹杂, (中间力拉崩倒之声)。
间断, (虽与外人间隔)。
时刻, (奉命于危难之间)。
偶尔, (时时而间进)。
9.焉:句末语气词,相当于"呢"。(又何间焉)
兼词,于此,在哪里。(惧有伏焉)

通假字
小惠未徧:通“遍”,普遍,遍及。

词类活用
1.神弗福也: 名词用为动词。赐福,保佑。
2.公将鼓之: 名词用为动词。 击鼓。
3.忠之属也: 形容词用作名词,尽力做好分内的事。
4.公与之乘:名词作动词,乘战车,坐战车。
5.下视其辙: 名词作动词,下车。
6.齐师败绩: 名词用作动词,大败。
7.必以情:名词用作动词,(以)实情判断。

文言句式
1.夫战,勇气也:判断句“……,……也”,表判断。
2.忠之属也:判断句“……,……也”,表判断。
3.可以一战:省略句“以”后省略了宾语“之”。
4.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省略句“再”和“三”后省略了宾语“鼓”。
5.何以战:倒装句,宾语前置,应为“以何战”。
6.战于长勺:倒装句,“于长勺”,介宾短语,后置。
7.下视其辙,登轼(shì)而望之:省略句,省略主语,省略的主语应为曹刿

段意
第一段(曹刿问战)
总: 叙述战前曹刿求见鲁庄公,通过对话说明政治上取信于民是作战的先决条件。
分两层
第一层(开头到“乃入见”):写曹刿求见鲁庄公的原因。
第二层(“问”到段末) :写曹刿和鲁庄公关于战前准备的对话,说明政治上取信于民是赢得战争胜利的先决条件。
第二段(曹刿参战)
叙述齐鲁长勺之战的经过。
第三段(曹刿论战)
战后曹刿论述战役取胜的原因。

曹刿论战相关成语

一鼓作气:第一次击鼓能够振作士兵们的勇气。比喻趁劲头大的时候一下子把事情做完。
(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曹刿论战》)
再衰三竭:形容士气低落,不能再振作起来。
辙乱旗靡:车迹错乱,军旗倒下。形容军队溃败。
(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曹刿论战》)
彼竭我盈:他们的士气已消失,而我们的士气正旺盛。
(彼竭我盈,故克之。------《曹刿论战》)

曹刿论战题解

  “曹刿论战”意思是曹刿论述作战的道理,表明文章的重点不在记叙战斗情况,而在记叙曹刿“论”战略、战术。“战”指齐鲁之间的“长勺之战”。题目概括了文章的主要内容。

  《春秋》是古代中国的儒家典籍,被列为“五经”之一。《春秋》是鲁国的编年史,据传是由孔子修订的。书中用于记事的语言极为简练,然而几乎每个句子都暗含褒贬之意,被后人称为“春秋笔法”。由于《春秋》的记事过于简略,因而后来出现了很多对《春秋》所记载的历史进行详细记录的“传”,较为有名的是被称为“春秋三传”的《左传》、《公羊传》和《榖梁传》。《春秋》中的文字非常简练,事件的记载很简略,但242年间诸侯攻伐、盟会、篡弑及祭祀、灾异礼俗等,都有记载。它所记鲁国十二代的世次年代,完全正确,所载日食与西方学者所著《蚀经》比较,互相符合的有30多次,足证《春秋》并非古人凭空虚撰,可以定为信史。然而在长期的流传过程中,它在文字上难免有论脱增窜之类的问题。 因此后来一批文学家就开始为它作注。《春秋》最初原文仅18000多字,现存版本则只有16000多字。在语言上极为精练,遣词井然有序。就因文字过于简质,后人不易理解,所以诠释之作相继出现,对书中的记载进行解释和说明,称之为“传”。其中注解最好的为左丘明《春秋左氏传》,公羊高《春秋公羊传》,榖梁赤《春秋榖梁传》。现今流传下来的只剩下左丘明《春秋左氏传》。

  相传是春秋末期的鲁国盲史官左丘明所著。有许多学者持怀疑态度。很多人都认为写《左传》的左氏并非左丘明。近人认为,成书时间大约在战国中期(前4世纪中叶),是由战国时的一些学者编撰而成,其中主要部分可能是左丘明所写。 但也有可能不是左丘明而是其他战国时人编写。

  此文收录于沪教版七年级下第30课、人教版九年级下册第21课、语文版八年级上册第27课、北京课改版八年级上册25课、五四版九年级下册第19课、鲁教版九年级下册第19课、苏教版九年级下册第13课、长春版九年级上册第10课。

曹刿论战主题

  本文以曹刿为主、鲁庄公为宾,通过他们有关齐、鲁战争问题的对话,阐明弱国在对强国的战争中所采取的战略原则,即政治上取信于民,军事上后发制人等。

  本文对战争原因和战前双方部署等都略而不写,对战争过程也只是用“齐人三鼓”“齐师败绩”“遂逐齐师”十二字做了交代,但对曹刿与鲁庄公的对话写得很详尽。本文通过写曹刿对长勺之战的论述以及弱鲁战胜强齐的史实,表现了曹刿卓越的政治才能和军事才能,说明了只有取信于民和运用正确的战略战术,把握好作战时机,才能取得战争胜利的道理。

曹刿论战重点

  重点写曹刿“论战”,而不是战争经过。并通过对话突出了曹刿的政治远见和军事才能,将曹刿和鲁庄公作对比,突出了曹刿以上两个特点和鲁庄公的目光短浅。虽然鲁庄公没有远见的才能,但是他能做到不耻下问,虚心的向曹刿请教。

曹刿论战背景

  本篇选文又题作“齐鲁长勺之战”或“长勺之战”。

  《曹刿论战》记载了发生在公元前684年鲁国与齐国的一场战争。春秋时期,齐鲁两国都在现在的山东境内(齐都临淄,鲁都曲阜),齐国是大国,鲁国是小国。公元前682年,鲁桓公出访齐国,被齐襄公暗杀。鲁桓公死,他的儿子庄公继位。由于齐襄公无道,他的弟弟小白预知齐国将有叛乱,便和鲍叔牙跑往莒国(现山东莒县)寄身。鲁庄公八年,公孙无知杀死齐襄公,自立为君。管仲、召忽辅佐公子纠逃往鲁国。鲁庄公九年,齐国大夫雍廪杀死公孙无知。这时,齐国无君,鲁庄公欲送公子纠回国为齐君,但齐襄公的弟弟小白先入齐即了君位,是为桓公。桓公因为鲁国欲纳公子纠的事,怀恨在心,在桓公即位第二年,就是公元前684年,率军攻打鲁国,进行报复。这就是《曹刿论战》所记载的齐鲁长勺之战爆发的直接原因。

  前此两年,齐桓公(公子小白)与其庶兄公子纠曾进行过激烈的争夺君位的斗争。当时篡君夺位的公孙无知(齐襄公堂弟)已被杀,齐国一时无君,因此避难于鲁国的公子纠和避难于莒国的公子小白都争相赶回齐国。鲁庄公支持公子纠主国,亲自率军护送公子纠返齐,并派管仲拦击、刺杀公子小白。然而鲁国的谋划没有成功,公子小白已出乎意料地抢先归齐,取得了君位。齐桓公即位后当即反击鲁军,两军交战于乾时(齐地),齐胜鲁败。乘兵胜之威,齐桓公胁迫鲁国杀掉了公子纠。齐桓公虽在其庶兄的血泊中巩固了权位,但对鲁国却一直怨恨难平,因此转年春便再次发兵攻鲁,进行军事报复和武力惩罚。

曹刿论战解析

  本文记叙的齐鲁长勺之战,是鲁国抵抗齐国进攻的一次战役。虽然是一个不大的战役,但却说明了战略防御的原则,是中国战争史中因为主观指导的正确,后发制人,以小敌大、以弱胜强的著名战例。毛泽东同志在《中国革命战争的战略问题》一文中说过:“春秋时候,鲁与齐战,鲁庄公起初不待齐军疲惫就要出战,后来被曹刿阻止了,采取了‘敌疲我打’的方针,打胜了齐军,造成了中国战史中弱军战胜强军的有名的战例。”“当时的情况是弱国抵抗强国。文中指出了战前的政治准备——取信于民;叙述了利于转入反攻的阵地——长勺;叙述了利于开始反攻的时机——彼竭我盈之时;叙述了追击开始的时机——辙乱旗靡之时。虽然是一个不大的战役,却同时是说的战略防御的原则。”毛泽东同志这段精辟而深入的分析,是我们研究本篇作品的指导思想和理论依据,它把古人某些片断的感性认识和军事实践经验,经过去粗取精,去伪存真,上升为系统的军事理论,为我们树立了批判继承、古为今用的光辉范例。

曹刿论战分析

  全文共分三段。

  第一段(从开头至“战则请从”):写战前的政治准备——取信于民。

  这一段可分两层。第一层写曹刿求见鲁庄公的原因。开头先点明事态发生的时间,接着指出的是“齐师伐我”,说明战争是由齐国进攻鲁国而引起的,鲁庄公准备抵抗。以上对形势扼要的介绍,为曹刿的请见、论战交代了必要的背景。大军压境,曹刿准备参战,作者通过曹刿与其“乡人”的对话,一方面揭示了鲁国当权者鄙陋寡见、尸位素餐的情况,为后文鲁庄公在战斗中瞎指挥作了铺垫;另方面显示了曹刿关心国事,同时也暗示了他是一个有远谋的人。第二层记述曹刿要庄公作好战前的政治准备,这是本段的重点。曹刿谒见鲁庄公,劈头就问“何以战”,抓住了作好战前政治准备这一决定胜败的关键问题。鲁庄公在曹刿的一再启发下,依次提出了贵族支持、鬼神保佑和察狱以情三个条件,曹刿否定了前两条,肯定了后一条。在曹刿看来,战争的胜负既不取决于贵族的支持,也不取决于神明的保佑,而是决定于“取信于民”。他认为察狱以情是“忠之属也”,“忠”是尽职于民,于是肯定“可以一战”。曹刿重视民心得失与战争胜负关系的思想,确实比“肉食者”高明。但和我们今天依靠人民的力量进行人民战争的思想是有本质区别的。

  第二段(从“公与之乘”至“遂逐齐师”):写曹刿指挥鲁军战胜齐军的经过。

  曹刿“取信于民”的见解,得到了庄公的赞同,“公与之乘”,说明了庄公对曹刿的信任与器重。文中先交代了利于鲁国反攻的阵地,长勺在鲁国境内,对鲁国来说,地形地物熟悉,便于得到人力支援和物资供给,在士气上也利于鲁国向有利方面转化。接着是对这次战役经过的具体记叙,重点写了“击鼓”和“逐师”两件事。写曹刿指挥鲁军在“齐人三鼓”之后才开始反攻,写曹刿在观察了齐军败逃的情况之后才决定追击,都记叙得非常简略。这样写,一则符合实情(酣战中鲁庄公无暇问及,曹刿了不可能多发议论),一则此中道理正是曹刿论战的中心,留待后文集中阐述,更见突出。“公将鼓之”、“公将驰之”,说明了鲁庄公急躁冒进;曹刿的两个“未可”、两个“可矣”,表现了曹刿胸有成竹,沉着思断,善于捕捉于反攻和追击的时机。

  第三段(从“既克”至结尾):写曹刿论述赢得战役胜利的原因。是本文的中心。

  “既克”二字,意味着战役的高潮已经过去,气氛顿时缓和下来,该是莫名其妙的鲁庄公问一个究竟的时候了。曹刿的回答可分为两方面。一是论述了利于开始反攻的时机——彼竭我盈之时:鲁军按兵不动,养精蓄锐。齐军第一次击鼓进军,士气正旺;第二次击鼓,士气开始低落;第三次击鼓,士气已经完全衰竭。在此关键时刻,曹刿采取“敌疲我打”的方针,终于化劣势为优势。二是论述了追击开始的时机——辙乱旗靡之时:鲁军虽然取得了反攻的初步胜利,但曹刿并未轻敌,“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反映了曹刿随时没有忘记自己是以小敌大,以弱敌强。兵不厌诈,不可不提高警惕。曹刿亲自察看敌情,发现敌军“辙乱”、“旗靡”,确认了齐军是狼狈逃窜,溃不成军,才乘胜追击,终于取得了战役的胜利。

  综上分析,本文通过赞扬曹刿的远谋,说明了在战争中如何正确运用战略防御原则——只有“取信于民”,实行“敌疲我打”的正确方针,选择反攻和追击的有利时机,才能以小敌大,以弱胜强。

曹刿论战写作特点

  1、中心突出,详略得当。

  这是一篇记叙战争的短文,但重点不是记叙战争的经过,而是着重写曹刿的“论战”,凡是与表现主题无关的枝节就尽量省略。如第一段写曹刿谒见庄公,进见的细节一概省略了,劈头就问“何以战”;第二段对战场的复杂情况及“未可”、“可矣”的理由均略而不写,留待后面补叙,就更能突出“论战”的见解;第三段只用“公问其故”代替了鲁庄公一系列问话。但文章对战前战后反映曹刿战略见解的谈话,则详加叙述,因为战前是分析有无克敌制胜的条件,战后是总结以弱胜强的原因,这些都是围绕主题写的,全文自始至终突出了“论”字,使人对长勺之战的胜败得失的原因一目了然。

  2、结构严谨,前后照应。

  全文只用二百二十二字,就把战争的开始、发展、高潮和结局记述得清清楚楚。第一段写战前准备,第二段写战时经过,第三段写战后总结,事态发展清晰,文章脉络分明。段与段之间的过渡也非常自然,第一段的结尾“战则请从”与第二段的“公与之乘”衔接,第二段的结尾“遂逐齐师”与第三段的“既克”衔接,三个段落层层递进,环环相扣,浑然一体。此外,文章前后的照应也十分紧密。以第二段与第三段为例,“三而竭”与上段“齐人三鼓”相照应;“吾视其辙乱”与“下视其辙”相照应;“望其旗靡”与“登轼而望之”相照应;“故克之”与“齐师败绩”相照应;“故逐之”与“遂逐齐师”相照应。第二段只写“其然”,第三段补写“所以然”,一记一议、一实一虚,前后照应,相辅相成。

  3、用对话交代情节和刻画人物。

  曹刿与其乡人的对话,说明了曹刿是一个关心国事而有远谋的人物。在交代战前准备时,详细地写了曹刿与鲁庄公的三次对话,通过对话揭示出鲁庄公昏庸无知,曹刿深谋远虑。写战役经过,作者虽只写了曹刿两次说的“未可”、“可矣”的简单话语,但却形象地表现了曹刿成竹在胸、待机而动的思想性格。最后由“公问其故”又引出曹刿对战争的一大段议论,表现出曹刿的可贵的军事见解。


关于初中文言文的诗

  • 论语十则

    子曰: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曾子曰:吾日三省吾身:为人谋而不忠乎?与朋友交而不信乎?传不习乎?”子曰:温故而知新,可以为师矣。”子曰:学而不思则罔,思而不学则殆。”子曰:由,诲女知之乎!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子曰:见贤思齐焉,见不贤而内自省也。”子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择其善者而从之,其不善者而改之。”曾子曰:士不可以不弘毅,任重而道远。仁以为己任,不亦重乎?死而后已,不亦远乎?”子曰:岁寒,然后知松柏之后凋也。”子贡问曰:有一言而可以终身行之者乎?”子曰:其恕乎!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 曹刿论战

    十年春,齐师伐我。公将战,曹刿请见。其乡人曰:“肉食者谋之,又何间焉?”刿曰:“肉食者鄙,未能远谋。”乃入见。问:“何以战?”公曰:“衣食所安,弗敢专也,必以分人。”对曰:“小惠未遍,民弗从也。”公曰:“牺牲玉帛,弗敢加也,必以信。”对曰:“小信未孚,神弗福也。”公曰:“小大之狱,虽不能察,必以情。”对曰:“忠之属也。可以一战。战则请从。”公与之乘,战于长勺。公将鼓之。刿曰:“未可。”齐人三鼓。刿曰:“可矣。”齐师败绩。公将驰之。刿曰:“未可。”下视其辙,登轼而望之,曰:“可矣。”遂逐齐师。既克,公问其故。对曰:“夫战,勇气也。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彼竭我盈,故克之。夫大国,难测也,惧有伏焉。吾视其辙乱,望其旗靡,故逐之。

  • 鱼我所欲也

    鱼,我所欲也; 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生,亦我所欲也; 义,亦我所欲也。 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生亦我所欲,所欲有甚于生者,故不为苟得也。 死亦我所恶,所恶有甚于死者,故患有所不辟也。 如使人之所欲莫甚于生,则凡可以得生者何不用也。 使人之所恶莫甚于死者,则凡可以辟患者何不为也! 由是则生而有不用也; 由是则可以辟患而有不为也。 是故所欲有甚于生者,所恶有甚于死者。 非独贤者有是心也,人皆有之,贤者能勿丧耳。 一箪食,一豆羹,得之则生,弗得则死。 呼尔而与之,行道之人弗受; 蹴尔而与之,乞人不屑也。 万钟则不辩礼义而受之,万钟于我何加焉! 为宫室之美,妻妾之奉,所识穷乏者得我与? 乡为身死而不受,今为宫室之美为之; 乡为身死而不受,今为妻妾之奉为之; 乡为身死而不受,今为所识穷乏者得我而为之:是亦不可以已乎? 此之谓失其本心。

  •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舜发于畎亩之中,傅说举于版筑之间,胶鬲举于鱼盐之中,管夷吾举于士,孙叔敖举于海,百里奚举于市。 故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 人恒过,然后能改; 困于心,衡于虑,而后作; 征于色,发于声,而后喻。 入则无法家拂士,出则无敌国外患者,国恒亡。 然后知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也。

  • 愚公移山

    太行王屋二山,方七百里,高万仞。本在冀州之南,河阳之北。北山愚公者,年且九十,面山而居。惩山北之塞,出入之迂也。聚室而谋曰:吾与汝毕力平险,指通豫南,达于汉阴,可乎?”杂然相许其妻献疑曰:以君之力,曾不能损魁父之丘,如太行、王屋何?且焉置土石?”杂曰:投诸渤海之尾,隐土之北。”遂率子孙荷,担者三夫,叩石垦壤,箕畚运于渤海之尾。邻人京城氏之孀妻有遗男,始龀,跳往助之。寒暑易节,始一返焉。河曲智叟笑而止之曰:甚矣,汝之不惠。以残年余力,曾不能毁山之一毛,其如土石何?”北山愚公长息曰:汝心之固,固不可彻,曾不若孀妻弱子。虽我之死,有子存焉;子又生孙,孙又生子;子又有子,子又有孙;子子孙孙无穷匮也,而山不加增,何苦而不平?”河曲智叟亡以应。操蛇之神闻之,惧其不已也,告之于帝。帝感其诚,命夸娥氏二子负二山,一厝朔东,一厝雍南。自此,冀之南,汉之阴,无陇断焉。

  • 公输

    公输盘为楚造云梯之械,成,将以攻宋。子墨子闻之,起于鲁,行十日十夜,而至于郢,见公输盘。公输盘曰:“夫子何命焉为?”子墨子曰:“北方有侮臣者,愿借子杀之。”公输盘不说。子墨子曰:“请献十金。”公输盘曰:“吾义固不杀人。”子墨子起,再拜,曰:“请说之。吾从北方闻子为梯,将以攻宋。宋何罪之有?荆国有余于地,而不足于民,杀所不足而争所有余,不可谓智;宋无罪而攻之,不可谓仁;知而不争,不可谓忠。争而不得,不可谓强。义不杀少而杀众,不可谓知类。”公输盘服。子墨子曰:“然胡不已乎?”公输盘曰:“不可,吾既已言之王矣。”子墨子曰:“胡不见我于王?”公输盘曰:“诺。”子墨子见王,曰:“今有人于此,舍其文轩,邻有敝舆而欲窃之;舍其锦绣,邻有短褐而欲窃之;舍其粱肉,邻有糠糟而欲窃之——此为何若人?”王曰:“必为有窃疾矣。”子墨子曰:“荆之地方五千里,宋之地方五百里,此犹文轩之与敝舆也。荆有云梦,犀兕麋鹿满之,江汉之鱼鳖鼋鼍为天下富,宋所谓无雉兔鲋鱼者也,此犹粱肉之与糠糟也。荆有长松文梓楩楠豫章,宋无长木,此犹锦绣之与短褐也。臣以王吏之攻宋也,为与此同类。”王曰:“善哉!虽然,公输盘为我为云梯,必取宋。”于是见公输盘。子墨子解带为城,以牒为械,公输盘九设攻城之机变,子墨子九距之。公输盘之攻械尽,子墨子之守圉有余。公输盘诎,而曰:“吾知所以距子矣,吾不言。”子墨子亦曰:“吾知子之所以距我,吾不言。”楚王问其故。子墨子曰:“公输子之意不过欲杀臣。杀臣,宋莫能守,乃可攻也。然臣之弟子禽滑厘等三百人,已持臣守圉之器,在宋城上而待楚寇矣。虽杀臣,不能绝也。”楚王曰:“善哉。吾请无攻宋矣。”子墨子归,过宋。天雨,庇其闾中,守闾者不内也。故曰:治于神者,众人不知其功。争于明者,众人知之。